七绝.......
地上的女人睫毛颤了颤，醒了过来。
醒来先是有些迷茫，然后想到什么立马爬起来。
盘腿打坐，查看自己的识海。
十息后睁眼，看着白兮若。
嘴巴张了又张，想说话，却颤抖的没有说出来。
白兮若看着她说道：“清心丹只能先将你的心魔稳住，并不能彻底的根除。”
宣玉含忽然起身对着白兮若直直跪了下去，磕了三个头。
用力到石台见了血。
“对不起姑娘，我无意伤你，只是我与心魔，已压不住它，戾气横生，才会对你用剑，对不起。”聂含额上已经出了血。
白兮若叹息一声，拿出一条手帕俯身轻轻擦拭着她的血迹。
手帕上泛着绿色的灵光，触碰到伤口的瞬间，就不再流血。
白兮若伸出手，温声道：“起来吧，下雨了地上冰，女孩子不能着凉的。”
宣玉含震惊的抬头：“你，你不怪我？”
白兮若将她拉了起来。
温声说道：“不怪你啊，我知道的，我也有过心魔。”
宣玉含看着她，忽然浑身颤抖着哭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，我没想过伤害任何人的，我斗不过它，我是想着带着它一起死的，你救了我，它为了活下去，拼命出来的，对不起，我，我......”
白兮若上前轻轻抱住她，拍了拍她的背：“没事了。”
少女的体温偏低，但是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绝望中的星火。
多年以后，久到沧海桑田。
宣玉含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时候。
当人问道她为何道号是念若仙尊时，
宣玉含望着远处：“因为故人。”
*
温暖的房间，白兮若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静心经。
屏风后走出一个容貌极好的女修。
与白日疯癫的样子不同，此刻她气质清冷却又恰到好处，精致的瓜子脸，线条流畅自然，眼睛干净而坚韧。
白兮若微微一笑。
女修似乎有些紧张，反倒像她才是人一般。
坐在椅子上，双手交缠的很紧。
白兮若看到她的动作，微微愣了一下。
她一向很和蔼啊，还没有见过遇见她紧张的人。
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她跟子恒待久了，染上他那清冷高岭之花的气质了？
不会吧。
她要是变成一张扑克脸，不拘言笑，那不浪费了她这绝世容颜嘛。
白兮若天马行空的乱想着，一时没有说话。
宣玉含看白兮若不说话，更紧张了。
垂眸，闪过一抹黯然。
修真界人人对生了心魔之人避之不及，认为只有心性不端正者才会被心魔左右。
而自己不但滋生了心魔，还对她动了剑。
她应该是涵养好，才没有对自己露出嫌恶的表情。
白兮若天马行空完毕。
看着宣玉含出声说道：“你现在好一些了吗？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，需要我给你把脉吗？我是丹修，略微懂一些医理。”
宣玉含抬头小声的说道：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白兮若点头：“嗯，那就好，我忘了剑修都是淬体的，不容易生病。”
宣玉含点了点头，捏在一起的手更用力了一些。
她常年修炼，除了父母从未与外人相处过。
她其实是一个很无趣的人。
心里鼓足了勇气，抬头看着容貌绝美的少女轻声问道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装疯的？”
白兮若眨了眨眼：“你白日虽头发凌乱，脸上沾了灰，可你的指甲确实干净到极致。”
“外衣虽然脏了，可你抬手之间，露出里面的里衣却干净如初。”
宣玉含愣愣的看着她：“仅凭这两点你就确定我没有疯？”
白兮若摇头：“这两点只是让我有一点怀疑。”
“在你母亲下跪哭泣的时候，你跑出来的瞬间，第一时间看的是你母亲，随后才看向其他地方，看你母亲的那一眼，身体僵硬了一息。”
“若是真疯之人，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。”
宣玉含忽然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终于明白何为天赋，何为心思细腻。
以前常有人夸自己聪明，可与她比起来，不，根本无法比。
原来这世间，真有女子能细腻到这个地步。
怪不得她年纪轻轻，就已经修为远大于自己。
自己的天赋在她的面前，不值一提。
白兮若看着她依旧搅在一起的手。
想了下，出声问道：“你装疯是为什么啊？”
宣玉含眸出现痛苦。
“我是父亲和母亲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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